从行宫回来后,日子又再次恢複从前的平静。
熬过了前三个月最难的时期,腹中的孩子变得格外听话起来。
再也不複从前那般折腾人。
接下来的一两个月,谢临珩虽然隔三差五地抱着她行一次床笫之事,但他每每都格外注意分寸,生怕弄疼了她。
如此两个月的时间转瞬过去。
转眼间,再次到了年关。
中宫有孕,是普天同庆的大事,这一年的除夕宴办得格外隆重热闹。
宫中的烟火,亦久久未停。
新年过后,腹中孩儿已经六个多月,兴许是月份大了的缘故,虞听晚一日比一日慵懒。
正好又是寒冬,外面天寒地冻,虞听晚本就不喜冬天,这下外面这麽冷,她更是不愿出门。
除了每日被谢临珩拉着在殿中溜达溜达,平时谢临珩上朝时,她最喜欢的,便是独自一人窝在暖融融的被窝中睡觉。
直到二月过完,寒冬褪去。
气温逐渐回暖了一些,虞听晚才逐渐在宫中慢慢小走一会儿。
随着月份越来越大,谢临珩和司沅等人也越发紧张焦虑,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也日日守着皇后娘娘的这一胎。
就连接生嬷嬷,都提前在偏殿备了好几个。
以备不时之需。
终于。
在所有人紧张又忐忑的等待中,三月底一个草长莺飞、风和日暖的好天气中,被衆人盼了许久的小皇子终于愿意从娘胎里出来。
一大早,谢临珩还没上完朝,虞听晚就觉得腹痛难忍。
一直守在床榻前的若锦见此情形,第一时间火速让岁欢去喊了偏殿的接生嬷嬷们和太医。
整个帝后寝宫中的佣人乱中有序。
该备热水的备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