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隼白先是看向了她已经有一些显怀的小腹,率先提议:

“这里人多吵闹,不是说话的地方。”他侧身指了指对面装潢富丽堂皇的酒楼:

“不如去酒楼坐坐?这是我前段时间刚买下来的酒楼,地段好,位置佳,又在天子脚下,去捧捧场?”

几人自然没意见。

酒楼二楼视野最好的雅间,窗子一开,大半个灯会的盛景便能尽收眼底。

司隼白吩咐人上了酒菜。

考虑到虞听晚如今怀着身孕特殊,他又特意让人上了几碟精致的点心。

“我听姑母说,你这孕期喜欢吃甜的,这酒楼中新请来了一位点心厨子,做的甜点甜而不腻,软香可口。”

“正好今日有机会来这里坐坐,晚晚一一尝尝。”

虞听晚看了眼面前精致的糕点,弯唇道:“多谢四哥。”

虞听晚和陈洛杳虽见的不多,但她对这位嫂嫂有种说不上来的亲切感,今日偶然遇见,说起话来也非常聊得开。

谢临珩和司长晔、司隼白几人大多说的则基本是朝中之事。

一两刻钟过去,虞听晚端着茶盏润口,注意到司隼白身上这套极为亮眼的锦服,她随口说:

“四哥今日的这身衣服挺不错。”

有种世家儿郎风流倜傥的温雅。

几人朝司隼白看过来。

坐在司隼白同侧的司长晔上下打量自家弟弟一眼,话中带着笑意。

“我也想问,四弟今日是有喜事?”

司隼白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大半。

愁闷地睨了两眼身上花里胡哨的衣服。

“哪来什麽喜事?糟心事还差不多。”

他郁闷地指着窗外,“你们说这灯会,不应该是你们这种成双成对的才参加的吗?”

“像我这种孤家寡人,来凑什麽热闹?”

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洩口,他倒豆子似的,对着虞听晚几人噼里啪啦吐槽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