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毕竟年纪大了,谢临珩并不想让他再去战场上冒险。
想到这儿,他又道:
“父皇,对您隐瞒出兵的事,是儿臣不对,但出兵的所有事情都已準备妥当,您不必担心,在宫中等着便好。”
谢绥却不愿意,“等什麽等?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父亲生来就是保家卫国的将军?”
“攻打敌国这麽大的事,你不第一时间让人来告诉父皇,居然还想着偷偷瞒着我。”
抱怨完,谢绥不再说别的。
话音一转,直接又道:
“我听说,距离大军北上还有五天是吗?”
“皇儿,你赶紧让人给父皇送一份作战策略来,父皇那天跟着你们一起去。”
谢临珩顷刻间皱眉。
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父皇,您无需去。”
“儿臣瞒着您出兵,就是为了怕您跟着上战场。”
“东陵的将士有很多,不缺父皇一个,但父皇您年纪大了,不该再去与敌军厮杀,您只需在宫中颐养天年即可。”
谢绥气得拍案起身。
当即反驳,“怎麽不用去?”
“这宫中,多我一个人不多,少我一个人不少。”
说罢,他发觉他这语气太沖,不但说服不了儿子,还容易适得其反。
想了想,他开始打感情牌。
“皇儿,你父亲首先是一个保家卫国的镇国将军,其次才是这皇宫中退位的太上皇。”
“只要东陵有难,所有的将士,便都义不容辞,更何况是我这个出身将门、与北境缠斗了半辈子的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