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夸的沈知樾:“……!”

日子一天天过去。

很快到了殿试当日。

沈知樾一大早便来了宫里。

逮着好不容易见到面的谢临珩唠叨。

但不管他说什麽,某位储君都不动如山,对于他抱怨的话一个字不听,只捡喜欢听的偶尔回应两句。

如此半个时辰下来,嘴都快说干了的沈知樾彻底麻了。

瘫在一旁的椅子上生无可恋地望着殿顶。

从殿外进来的楚父无声瞅了这女婿一眼。

随后目不斜视往前走去,对着谢临珩禀报:

“殿下,参加殿试的贡士已候在殿外。”

谢临珩擡眼,将掌下压着的印卷递给旁边的大臣,“宣。”

随着外面礼官的声音响起,鹹鱼般瘫在椅子上的沈知樾站起身,挪到了谢临珩身旁。

很快,所有贡士全部进入大殿。

齐齐跪身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谢临珩的目光在衆人身上扫过。

在掠过立在中间的白晟时,眸色几不可察地停顿一刻。

贡士依次入座,主考官準备分发印卷。

谢临珩坐在上首,周身那种潜藏在骨子中的威压让这些初次参选的贡士们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瞟。

在主考官照例说着此次殿选的注意事项时,时刻想着为自己‘谋福利’的沈知樾凑到谢临珩身边,压低声音,说个不停:

“殿下,你看你天天冷着脸,除了我还有谁敢跟你推心置腹说话,就像这些贡士,一个个的,恨不得把自己埋在土里。”

说着,他还指了指这些人中最忐忑的白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