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好姐妹的沈夫人,当即便想进宫见一见虞听晚。

只是当她收拾好了一切,临近出门时,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当时沈知樾本想着跟她一起进宫。

刚折进房中给她拿了件披风,就见自家夫人停在门口不动了。

他走过去,将披风给她披上。

狐疑问,“夫人,怎麽不走了?”

楚时鸢眉眼纠结,还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气怒,她转身看向沈知樾,很是委屈道:

“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进不了宫。”

沈知樾还没想起来之前谢临珩动怒之下,勒令楚时鸢两年之内不能踏进宫门半步的命令。

他问:“怎麽就不能进宫了?”

“我们没成亲的时候,为夫都能带你自由出入皇宫,更何况是现在。”

说话间,他已经将披风给她系好。

牵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走,夫君带你去见宁舒。”

楚时鸢反手拽住他,眉头紧紧蹙着,“我记得,太子殿下亲自下过令,两年之内,不準我进宫见晚晚,而现在……”

“才过了一年半。”

沈知樾脚步倏地停住了。

他回身,看向楚时鸢。

夫妻俩眼底是同样的神色。

最近这一年日子过得太顺遂,顺遂到甚至都忘了之前被宋今砚牵连的那件事。

楚时鸢颇为沮丧,一屁股坐在了院中石桌旁的石凳上。

她低着头,想尽法子最后却又没有法子。

储君口谕乃是皇令。

不管先前是因何缘故。

而今情势又如何。

皇令就是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