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十连连应声。

疾步过来,将所有的奏折,全部抱起。

随后脚底抹油般,以最快的速度溜出了大殿。

虞听晚落下手中的棋子,谢临珩跟着落下一子,但依旧不满那些个大臣天天閑着没事干上奏选妃纳妾这档子烦人事。

“礼部那些人,时不时的以龙嗣说事,操心孤的东宫,甚至更甚于他们自己家的私事。”

“还有那些大臣,凡是家中有适龄女儿的,每每这个时候,都来横插一杠子。”

虞听晚弯了弯唇,“殿下身为未来的帝王,三宫六院,是情理之中。”

谢临珩眉头蹙起,掀起眼皮看她。

“谁说帝王就一定要三宫六院?建成帝与你母后,不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虞听晚指尖紧了一剎。

她缓缓擡起视线,同他对视。

后者话说的很认真。

一字一句,像极了曾经的承诺。

“孤不需要三宫六院,也不需要身旁燕瘦环肥,享齐人之福。”

“孤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与那一人,执手共度余生,直至白头。”

虞听晚心跳乱了几分。

在他这种注视下,她说不清也来不及分辨心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情愫,只是当她回过神时,已经脱口而出问了一句:

“那若是,那个人此生都无法回应殿下呢?”

谢临珩很轻地笑了下。

只是那笑意,很是涩然。

他说:“我早就做好了这个準备,我与她,生来注定无缘,现在所求,不过是赌上一生的幸运,强行使命运偏向我一次。”

“若是能等到,我必倾尽所有给她一切,但若是等不到……也没关系,当下这种相处,已经很好。”

他能够常常见到她。

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