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看他几眼。

没反对,很快答应下来。

她应得爽快,倒是让谢临珩怔了下。

反应过来,他咽下提前想好的劝说的说辞,又‘得寸进尺’道:

“那就住在孤的东宫吧,离得近又熟悉。”

虞听晚靠着背后的软枕,指尖轻抵侧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这位明显起了其他心思的储君。

“若是说熟悉,我在阳淮殿住了三年,那里不是更熟悉麽?”

谢临珩一噎。

很快,他从善如流地改了说辞:

“那孤可以搬到阳淮殿去住。孤适应能力强,在哪里都习惯。”

啧。

虞听晚轻飘飘看他,“殿下身为储君,自然要住在东宫了,那才名正言顺。”

谢临珩不说话了。

马车很快驶进皇宫,停在阳淮殿外。

谢临珩虽被拒绝留宿,但他不回东宫。

从下马车,就跟着虞听晚转悠。

直到阳淮殿里里外外转了个遍,虞听晚终于无可奈何地停在殿前看他。

“天都黑了,殿下打算何时回去?”

谢临珩假装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义正言辞地解释:“孤怕你不习惯,特来看看可有需要帮忙的。”

虞听晚站在长阶前,“阳淮殿我先前住了三年多,早已熟悉,一切都习惯,殿下不必费心。”

“那……”他立刻又换了借口,“缺不缺什麽,孤让人现在来送。”

虞听晚:“殿中和曾经别无二致,什麽都不缺,殿下放心。”

他站着不动,在她再次看过来时,才有些不情愿地说:“那,孤先回去?”

旁边憋笑憋了好一会儿的若锦和岁欢,瞧了眼自家主子,在太子殿下这话说完后,她们同时福身,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