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父皇就算在位,也可以常常出去游历,宫中之事,有儿臣帮您打理。”

谢绥下意识反驳:“那怎能一样?父皇身在其位,就算可以出去,过不了多久,又会被这宫中的各种琐事喊回来。”

“可若是父皇传位给你,卸下帝王的身份,那一连三年五载不回来也不是问题。”

见自家老父亲似又有铁了心做甩手掌柜的架势,谢临珩不等他再次说出即刻让位的说辞,打断说道:

“在其位,谋其政。”

“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为东陵的子民多加考虑。”

“再说了,您是国君,怎能跟昭荣皇后那样,搬出皇宫,长住宫外。”

昭荣皇后,司沅身为前朝帝后的封号。

被说穿心思,谢绥脸上有些挂不住。

当即挥手就要让他离开。

“朕乏了!太子回去吧。”

谢临珩敛眸笑了笑,没动。

“儿臣还有一事要禀报,待与父皇说完,儿臣就走。”

谢绥没好气,“赶紧说。”

谢临珩也不在意他的态度。

反正这皇位,他决然不接,他家老父亲便无计可施。

“马上便是年关,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儿臣都已安排下去,三日后,儿臣要离宫去南江一趟,届时,宫中的琐事,还望父皇照看一二。”

听着‘南江’这两个字,谢绥半刻未犹豫,当即便义正言辞地说:

“南江路途遥远,北境仍对我东陵存着觊觎之心,皇儿孤身前去,父皇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