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发颤。
第一句话,便是问:
“当初在临安时,那杯茶,公主喝了吗?”
虞听晚眼底溢出几分讽刺。
连带着,因他叛国的恨意都有些压不住。
“没喝,宋公子很失望吧?”
先帝还在位时,不管是赐婚前,还是赐婚后,他们之间,都从未有过这般冷言相向、针锋相对的时候。
除却临安别院血战前的那次,
这次第二次。
哪怕之前在临安,早已听过一次她对他的恨,如今再听到,他心口仍然疼得痉挛。
强行压下这股悔痛,宋今砚颤着深吸了口气。
喃喃地说:“没喝就好,没喝就好。”
当初他与北境交易,合作还未完全达成时,北境都能翻脸不认人。
那杯茶中,有北境的秘药,谁又能保证,除了盍维说的那些作用,还有没有其他的危害。
听到她亲口说一点没碰,宋今砚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
但转而,他面上浮现一缕自嘲。
“原来……那麽早,公主就开始怀疑我了……”
虞听晚对他此刻的悲怆并不动容。
她只要一想到,是他将城防图交给北境,只要一想到,三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宫变或许也有他的手笔,她就按不住心底那股强烈的怨恨。
“宋公子叛国,不是更早吗?”她冷讽。
“人心不足蛇吞象,形容你们宋氏一门,大概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