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知樾也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
反而有种越挫越勇的耐性。
楚淮叙这块骨头,越是难啃,他越是要啃。
以至于,在后几天,连一直缠着虞听晚的楚时鸢都察觉出了异样。
好奇心逐渐战胜了姐妹俩聊天的欲望。
每每沈知樾去前院找楚淮叙时,她都跟过去瞧。
如此一来,她缠着虞听晚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没了‘外人’‘打扰’,再加上某位储君各种让人陪的借口层出不穷,虞听晚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多。
几天过去。
在又一次上药时,看着他身上近半迟迟不见好的伤势,虞听晚狐疑问:
“都这麽长时间了,这伤,怎麽不见有大的好转?”
谢临珩心里咯噔一下。
但他面上没有半分异样。
“许是我伤得重,之前,宋今砚肩上那点皮肉小伤,还磨磨蹭蹭近一个月才好,又遑论孤身上这种危及性命的重伤。”
虞听晚定定看他几眼。
谢临珩身上,有不少箭伤,并且看伤口,那些箭镞的形状,多为带着倒刺,并且很大几率带着毒。
这种带着毒素的特殊箭镞造成的伤,恢複起来,自然会很慢。
绝不是上次宋今砚那种程度的伤可比的。
但不管多慢,有陈洮这些医术精湛的太医在,一连十多天过去,再重的伤,都应该能看出来明显好转才对。
谢临珩倒不心虚。
脸上别提多淡定。
虞听晚收回视线,拿起瓷瓶,为他上药。
“殿下伤重我亲眼目睹,但是殿下,你这伤,确实是恢複得慢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