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点明,“只减些药量,多休养几天,陈太医觉得很难办?”

陈洮回过味来。

半秒都不敢耽搁,“好办好办。”

他很有眼色道:“殿下伤得太重,短时内根本无法痊愈,微臣会竭尽全力为殿下治疗伤势。”

谢临珩:“还有淮叙的伤,你一并照看着。”

陈洮即刻应:“微臣明白,殿下放心。”

有谢绥和一衆大臣与心腹在,临安这边的事情很快处理完。

朝不可一日无主。

谢临珩伤势虽重,但性命已无虞。

谢绥再三嘱咐太医,好好照料太子的伤势后,便先一步返回皇城,处理朝中的国事。

几位朝中大臣亦随着谢绥一道回了皇城。

别院这边渐渐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谢临珩、虞听晚、司隼白、沈知樾、再加一个边养伤边等着妹妹过来的楚淮叙。

手头上一清閑下来,谢临珩更是整日黏着虞听晚。

只要她一离开,或者小半天不来看他一趟,他就喊伤口疼。

直到将虞听晚喊过来为止。

除此之外,像口渴、药苦、肩膀疼等等一系列的借口,更是三天两头的轮番上演。

虞听晚从一开始的心软无奈逐渐到后面的悔不当初。

更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身边有个异常难伺候的储君也就罢了,可一旁,还偏偏有个幸灾乐祸、时不时来看热闹的沈知樾。

于是乎,在过了一两天之后,谢临珩一说伤口疼一类的要求,虞听晚就喊沈知樾。

从一开始的“沈大人”,到后面连名带姓直接喊“沈知樾”。

以至于,在接下来的几天,别院中每天都上演鸡飞狗跳的一幕。

——谢临珩喊虞听晚,虞听晚就喊沈知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