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瞥她,强词夺理般回:

“我都伤成这样了,公主殿下再用点力,就可以直接送我归西了。”

虞听晚:“……!”

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见他上药这般不配合的样子,虞听晚一时间很是同情落荒而逃的陈太医。

她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问他:

“那殿下想怎样?药总归要涂。”

他偏头,黑眸望着她,指骨顺势勾住了她衣角。

趁机提条件:

“你给我吹吹。”

“他们说,吹吹就不疼了。”

虞听晚半口气憋在胸口,连眼皮都在跳,思绪毫无征兆地被扯回之前他醉酒来找她那次。

那回他是借着酒意耍赖纠缠。

而今天,倒是连酒都省了。

虞听晚摁了摁“突突”乱跳的额角,试图跟他讲道理,“吹有什麽用?那是哄小孩的说辞。”

他却执意让她这麽做,“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哄我一下不行吗?”

虞听晚:“……!!”

讲不通。

完全讲不通。

她现在才发现,除了他醉酒,原来他受伤后,也是讲不通道理的。

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虞听晚只能顺着他的意,敷衍地给他吹一下,再趁机涂一层药。

看出了她动作中的搪塞,谢临珩却什麽都没再说。

他深知,利用这次的伤,可以稍微过分一点,趁机提些她无法拒绝的要求。

但绝不能过分太多。

将人惹恼,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