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谢临珩顿步,回身看过来。

她嘱托,“战场兇险,切要当心,还有,我这边已无碍,你把陈太医和张太医再带走,你身边,才是最离不了太医的。”

谢临珩沉默片刻。

最后说:“张太医便留下吧,他替娘娘诊治的时间长了,有他在,晚晚也会更放心。”

谢临珩走后,司沅没再压抑喉咙的痒,低咳出声。

青兰替她轻拍背顺气。

待她缓过这阵后,才提议:

“娘娘,咱们回屋吧,今儿天凉,您身子还没好。”

司沅看了眼谢临珩离去的方向,收回视线,转身回去。

到了内室,青兰有些疑惑地说:

“奴婢怎麽觉得,今日的太子殿下,好像与往日有些不同。”

司沅坐在桌旁,眸色微敛,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茶盏。

翌日傍晚。

虞听晚早早回了卧房。

在窗前看了会儿书,没多久,便上了床榻。

抱着云被,侧躺在软榻上,如瀑青丝洒了满枕。

说来也怪,明明很困,今日却怎麽也睡不踏实。

梦中光怪陆离的各种场景不断。

有她儿时在父母膝下长大的,也有有后来宫变的,但到了最后,那些画面,不知在什麽时候,全变成了这半年在宫中的场景。

求旨赐婚、汾邯湖出逃……

一祯祯,一幕幕,清晰真实到,仿佛那些过往又重新发生了一遍。

就连脚踝上,被囚于东宫寝榻时,锁链的冰冷桎梏都清晰入骨。

外面风声呼啸呜咽。

吹的窗子作响。

虞听晚眉头紧紧锁着,蓦地从梦中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