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尤为重。
谢临珩唇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尽。
他执拗地望着她,不知何时攥起的掌心,被那颗冷硬的棋子硌得生疼。
嗓音涩的,一字一句,像是在喉咙深处挤出来。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谢临珩,你扪心自问,掺杂在我们之间最多的,是什麽?”
他喉头动了动。
还未出声。
就听到她说:“是交易。”
“数不尽的交易,各种各样的交易,太子殿下还记得吗?”
她明明笑着,可眼里,却偏偏多了潮湿。
“从春末开始,直至现在,这种内里充斥着胁迫与强制的交易,就从未断过。”
“太子殿下还有印象吗?”
“初时,为去霁芳宫见母亲,我舍弃一身清白。”
“后来,为了不像只囚于笼中的雀儿一样,我任殿下予取予夺,只为求得那丁点的自由。”
“如今,为了得知母亲的下落,还是要交易。”
“谢临珩,这就是你对待心上人的方式吗?”
“为了彻底掌控她,一次又一次,以她身后的软肋作为胁迫掌控的筹码与手段,让她乖乖听话。”
“谢临珩,这就是你爱人的方法吗?”
她看向那棋盘,轻垂的眼睫,遮住几分眼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