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听到‘姚家和通敌叛国者勾结’这几个字时,眼底无声激起涟漪。

岁欢并未发现这抹异样。

将茶水递到主子面前,她扬着眉轻哼说:

“奴婢早就看那位高高在上的姚家嫡女不顺眼了,她每时每刻都装的一副楚楚可怜小意温柔的模样,却每每在看向咱们公主时,眼神狠毒晦暗,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鸟。”

在虞听晚面前,岁欢说话,向来没什麽顾忌,一般都是想说什麽就说什麽。

这次也一样。

说完上面那一长串,她撅了撅嘴,又嘟囔道:

“而且表面是打着世家小姐高贵端庄的旗号,背地里连给人下迷情香爬人床榻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都能做得出来,啧啧,要不怎麽说,人家是皇亲国戚的侄女呢?这做派,还真不是一般的世家小姐能比的。”

“咳咳!”若锦重重咳了声。

示意她洩洩怨气就得了,别说太过。

这到底还是在宫里。

中宫那位,只是被禁足,又没被废,这句‘皇亲国戚’,若被有心人听去了,又会徒增祸端。

没多久,谢临珩从勤政殿回来。

若锦和岁欢识趣地退出寝殿。

他看向窗前,虞听晚正倚靠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出神。

谢临珩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

手指穿过她腰侧,绕到她身前,捉住她的手,将之握在掌中。

“天色不早了,怎麽还不睡?”

她回神,垂首看了眼被他捏在掌中的手指,複擡起眼睫。

视线在外面静谧浓稠的夜色中划过,随之从他怀里转身,破天荒地没推开他。

两人挨得极近,衣襟相贴,呼吸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