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未察,轻轻抱着她,将她环在怀里。

嗓音低哑沉缓,有些闷。

就连呼吸,都被压得很低。

怕再惹她生厌。

“晚晚,别生气,好吗?”

她动都未动。

没挣扎,也没开口。

仿佛真的睡着了。

可他清楚,她没有。

他手臂收紧,将人牢牢揽在身前,不敢分开丝毫。

将姿态放到最低,哄道:

“白日是我语气太重,我道歉,以后不会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虞听晚睫毛颤了两下。

无声睁开眼睛。

她语气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只问:“谢临珩,你分得清,感情和占有欲吗?”

他呼吸滞了下。

她没看到的地方,他眼底的暗色,顷刻间被剧然卷起的涩然和彻痛取代。

心口密密麻麻的疼,

像是被人用力攥紧。

揪得人难以呼吸。

他绷着下颌,喉咙艰涩动了动。

好一会儿,才挤出几个字:“晚晚,我分得清。”

感情和占有欲,他当然分得清。

他从前,只以为,她只是不喜欢他,所以无法接受他的感情。

可笑的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她不是不接受他的感情,而是从一开始,她就不相信,他喜欢她。

在她看来,他执念于她,只是因为,求而不得的不甘心。

只是因为,因得不到而激起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