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跟上去。
待来到侧殿,他才道:
“殿下,微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临珩立在窗前。
浓墨般的眸,落在窗外夜色中。
“讲。”
陈洮道:“殿下,人在极度排斥与抗拒的环境中,久而久之,无论是再好的身体,都会衰败下去。”
“更何况,宁舒公主体质本就偏弱。”
“长时间的气机阻滞,必然会导致身体亏损,恕微臣直言,很多病症,从一开始,都是心理上的。”
“积压的久了,会日複一日地蚕食身体。”
“若是可以,微臣建议,殿下可以让宁舒公主去寝殿以外的地方多走走,心情舒朗了,体内郁滞的气,自然也就散开了。”
待他说完,殿内重新陷入寂静。
陈洮静静候在原地。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们殿下问了句:
“公主的身体,什麽时候能痊愈。”
陈洮立刻道:“少则两日,多则三日。”
亥时三刻,谢临珩回到寝殿时,虞听晚已经醒了过来。
岁欢和若锦一人端着药,一人端着精心熬制的粥,一左一右守在虞听晚面前,劝着她多喝点。
谢临珩在门口伫立片刻。
才擡步进去。
听到声响,若锦和岁欢回身,一同行礼。
谢临珩擡了擡手,示意她们起来。
他走向床榻,视线落在虞听晚身上。
女子半靠在床头,面色依旧苍白,但看着,比白日多了两分生机。
他问若锦:“公主药喝完了吗?”
若锦回道:“还有一半。”
他伸手,“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