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每次都任由着她咬。

她咬她的,他做他的。

两不耽误。

今夜亦是一样。

在她松口后,他低头,吻向她颈侧。

“洩恨了吗?”

“不洩恨的话。”他将另一只手腕伸过来,“这个也来一口。”

虞听晚牙关咬紧,伏在床榻上,闭着眼不去看他,好一会儿,她烦躁地扯着那链子,“解开!”

他没动,眸色沉寂,反问:

“晚晚还跑吗?”

“什麽时候不跑了,什麽时候给你解开。”

虞听晚神色冰得发寒。

谢临珩只当看不到她的怨恨。

揽着她腰,将她拥进怀里。

温热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她后颈。

薄唇轻触她唇角,明知不可能,仍旧奢求般晦涩开口:

“宁舒,再喊一次,夫君。”

她阖着唇,半个字不出。

谢临珩等了很久。

直到天亮,都未等到这两个字。

临走之前,看着床榻上纤弱的身影,他扯了扯唇,毫无征兆的,忽而说:

“宁舒,宋家的事,查清楚了。”

虞听晚背脊一僵。

他话中听不出喜怒,“他公然觊觎孤的太子妃是真,对你有那种心思也是真,你说——”

对上虞听晚擡头看过来的冰冷目光,他凉薄掀唇,“要如何处置。”

谢临珩话虽是这麽问,但他并没有真听她意见的意思。

虞听晚还未开口,寝殿外面,就响起了墨九的声音。

谢临珩束上腰封。

上前一步,弯下腰,以指擡起她下颌,眸如万丈深渊。

嗓音薄肆,冷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