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覆到她脚踝,在锁链上摸索几下,很快,“咔”的一声,链子从她脚踝上落下。

虞听晚扫过去一眼。

想趁着他拿药的间隙下床离开,可脚还没沾地,就被他掐着腰,再次扔在榻上。

他一手压制住她,一手拿着药瓶,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痕上,待伤全部处理好,才松开她。

见虞听晚像躲避瘟疫一样立刻躲他躲得远远的,谢临珩面不改色扯了扯唇。

手中的药瓶扔在一旁,他就那麽坐在床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

“昨日墨十带人去了护城河外搜查,宁舒,你猜,他们搜到了什麽?”

虞听晚眸色一顿。

心口瞬间提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做了什麽?”

他似很满意她的反应,好整以暇反问:

“这句话,难道不该问宁舒吗?”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说不出是讽刺,还是嘲弄。

“公主殿下真是布了好大一盘棋呢。一边以身作饵诱着我降低防备,一边争分夺秒準备逃离的计划。”

“背后,不仅有泠妃娘娘调动司家旧部,联系司隼白。”

“还有楚、宋两家在宫外接应。”

他每说一句,虞听晚的心就跟着沉一分。

谢临珩像是没看到她发白的脸色。

继续开口:“司家旧部……宁舒,可惜的是,你没能逃出去,没有亲眼看一看,你母妃为了护你在宫外周全,为你调动了多少司家的旧部。”

虞听晚再也听不下去,冷言急语打断他:“谢临珩,你到底把他们怎麽了?”

“我说了,逃离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有怒火就沖着我来,别牵连无辜人!”

“孤不会把他们怎麽样。”

“宁舒。”他语调很缓,只为将接下来这几句话,永久刻在她心里,让她再也生不出自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