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珩微眯了眯眼。
半晌,嗓音中才挤出一点冷笑。
冰冷指尖擡起她下颌,冷睨着她,话说得狠戾又疯肆。
“是麽?宁舒,那你也听清楚了,妄图和宋今砚双宿双飞?这辈子,你也想都不要想!”
话音落,他松开她下颌。
直起身,眉眼锋锐冷厉。
冷唇扯出一抹凉薄残忍的弧度,指尖轻撚间,眼尾洩出杀意。
偏偏语调轻慢,风轻云淡地像是在随口谈论该怎麽碾死几只碍眼的蝼蚁。
“宋今砚身为外臣,却公然蛊惑公主与之私奔,还日日夜夜觊觎孤的太子妃。”
“宁舒,你说,宋今砚和他身后的宋家满门百余人,怎麽死法才好?”
虞听晚瞳仁发紧,呼吸绷到了极致:
“谢临珩,你别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了?”他冷嗤,“宁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这件事跟他没有关系!谢临珩,你少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他往前半步,衣襟几乎要贴上她脸颊。
虞听晚偏过头,本能地想避开,不想与他有身体接触。
却在动作的那一瞬间,被一股力道,生生钳住肩膀。
不得动弹分毫。
他迫使她擡头,对上他视线。
目光阴鸷迫人,眼底翻搅着戾气。
一字一顿,话说得极慢。
“宁舒,孤冤枉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