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见公主咳了几声,这两日降温,别真的感染了风寒,奴婢方才去太医院抓了药,您先喝了。”

“明日还要下水,奴婢怕公主的身体撑不住。”

若锦并不确定太医院中有多少是东宫的心腹,所以这次抓药,并未按照正常流程,先让太医来把脉,再对症开药方。

出席宫宴的时候,要以‘风寒’为由,佩戴面纱和幂篱,若锦怕请到了太子殿下的心腹来阳淮殿,

届时一把脉,直接就穿帮了。

所以她直接以身边侍女身体不适为由,抓了些最普通的风寒汤药。

虞听晚接过药碗,试了试温度。

屏着气将药喝了下去。

若锦快速将蜜饯递过去。

“公主,快用蜜饯。”

虞听晚咬了两颗,化了化嘴里的苦味,便让若锦撤下。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从拂晓开始,虞听晚便睡不着,一直在窗前站到天色大亮,宫中隐隐开始喧闹,才走去妆台。

端午宫中设宴,会邀请官位高的大臣和家眷,所以今日进宫的人并不少。

从巳时开始,宫中便比寻常时候热闹。

虞听晚对这场宴席本身并没有什麽兴趣,加上她对外打出去的‘风寒’名义,她去汾邯湖的时辰并不早。

谢临珩不在宫中,宫宴便由陛下和皇后主掌,一衆大臣按照品阶分为两列位于御座之下。

宫中宴席热闹纷呈,歌舞升平。

宫外金陵府役,冰冷大殿上,却是一片冷肃。

谢临珩坐在上首,垂眸听着下面大臣的彙报。

吊儿郎当的沈知樾懒懒散散地坐在一旁,对于旁边韦大人的彙报似听非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