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泅水之事,按照她前些日子的心思,她肯定会过段时间,找一个最合适恰当的时机再跟他提,可她等不及,明知时机不合适,明知会引他怀疑,她还是提了。

并在他几次暗示后,仍旧加紧时间练习。

昨日那场看似心血来潮的对弈,对他来说,是试探,也是最终的确定。

按照他昨日的意思,这几日,他是不打算再让她去泉池的。

他没想过放她离开。

更不会放她离开。

正如这泅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真学多少。

只是当看到她委屈巴巴跟他说她掉进水里差点淹着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

他明知她并非真心,明知她是在用他的软肋骗他。

可他还是硬不下心。

今天这一整天下来,除必要的休息时间,谢临珩真的如他承诺的那样,陪着虞听晚练了一天的泅水。

并且让虞听晚更为意外的是,他今日,并未再像前几天那样,刻意收着度,只教她最简单的技巧。

今天这一天,他更多的,是在认真地教她水中求生时最有用的技巧。

直到傍晚,虞听晚实在力竭,手腕勾了勾水花,勉强直起身子,转过身,径直扑进谢临珩怀里。

四肢敛去所有力道,借着他支撑身形,像只没骨头的懒猫一样,挂在他身上。

男人轻笑了笑,“累了?”

虞听晚怏怏点头,神色微恹,“好累,快累死了。”

谢临珩捏了捏怀里人的细腰,话中带着揶揄。

“平时在床榻上半个时辰不到就喊累,今日体力这麽好?快一天了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