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截断她的话,“孤下棋也是兴趣使然。”

“你学泅水是爱好,孤下棋亦是,有何不同?为何不能混为一谈?”

虞听晚哑口无言。

他屈指敲了敲棋盘边缘,贴心问:

“这一局,需要孤给你放水吗?”

虞听晚皱了皱眉。

扫了两眼下得乱七八糟的棋盘。

几乎没有犹豫,便应声,“需要。”

谢临珩倒也顺着她,“那重新来。”

有了‘彩头’的加持,接下来这盘棋,虞听晚拿出了十成十的精神。

先前她敷衍他时,短短一刻钟就能分出输赢的棋局,这次一连半个多时辰过去,棋盘上黑白棋子双方仍旧是激烈厮杀的状态。

根本看不出谁输谁赢。

直到又过了一刻钟,一盘棋前后下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勉强分出胜负。

——虞听晚险胜。

落下最后一个白子,看着棋盘上白棋略胜一筹的走势,虞听晚心头不由松了口气。

谢临珩将手中的黑棋扔回棋罐,目光在棋盘上扫过,才眸带深意地看向虞听晚。

“皇妹哪里是棋艺不精,分明是先前藏拙。”

虞听晚注意到,他口中这个称呼。

时隔多日,这是他第一次,再唤她这两个字。

虞听晚垂了垂眼,面上不辨声色:“皇兄谬赞,不过是侥幸险赢。”

确实是险赢。

建成帝喜好棋,也擅棋。

虞听晚的棋艺尽得建成帝真传。

她的棋技,在东陵贵女中难逢敌手,并非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