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缱绻热意的指尖,划过簪尾的精致流苏,薄唇轻阖,难言意味地问:

“上次宁舒说,是衣裙颜色与簪子不匹配,所以不好戴这支青玉簪,今日这身衣裙,颜色可还搭配?可还再换一身?”

虞听晚目光从镜面上收回。

转身,仰头看他。

眉眼神情特别乖顺。

“不用,殿下送的簪子与这身衣裙很配。”

谢临珩注意到她的称呼,略一挑眉。

“怎麽不喊皇兄了?”

虞听晚起身,同他对面而立,“不是殿下自己说的?宁舒可以换个称呼。”

她往前小半步,两人衣襟纠缠。

手腕穿过他劲瘦腰身,在他的注视下,投怀送抱。

语气轻松,“身份变了,称呼自然是要变的。”

谢临珩轻“嗬”一声。

无名笑意在眉眼晕染开。

他掌控住她腰肢,将人牢牢锁在怀里。

状若随意地说:“既然变了,不妨一次性变彻底,喊声“夫君”听听。”

虞听晚同他对视。

出乎他意料,她几乎连犹豫都不曾。

直接唤道:“夫君。”

谢临珩握在她后腰的指骨一凝。

注视着她面容的眸色无声渐深。

他看她片刻,忽然按着她后脑,让她脸颊贴在他身前,两人错开视线。

虞听晚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眸底漆色无声涌动,各种情绪都有,唯独看不出悦色与开心。

他轻嗔,语调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