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嘴角抽搐的幅度大了些。
放下手中的白子,起身跟了过去。
一旁擡起前脚,刚想去研墨的墨十,见到这一幕,后脚脚跟直直钉在了原地。
僵硬着脑袋扭过头,看向自家主子和宁舒公主。
放在以前,研墨这种活,这麽多年,都是他负责。
这怎麽今天,他的‘铁饭碗’,被他家主子三两句话给别人了?
还是硬塞过去的。
此刻心理活动複杂又精彩的某位得力下属,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麽表情。
桌案这边。
谢临珩展开密信。
一目十行扫完上面的字。
拿起一旁的笔,蘸了蘸虞听晚正在研磨的墨,腕骨轻动,快速在一张新的纸张上落下一行字。
见自家主子连密信这种东西都不避讳宁舒公主,墨十扭扭捏捏地看了眼虞听晚。
放轻脚步,拐了个弯,远离了他的‘工作岗位’。
刚走到外面,还没下去台阶。
不远处,墨九抱着一摞画像过来。
见他不在里面伺候,反而在外面偷懒,墨九往殿内扫了两眼,压低声音,凑近墨十:
“你皮痒了?跑出来干什麽?”
墨十翻了个白眼,“里面根本没有我能干的活,我在那儿碍什麽事。”
“做下属的,要有点眼力劲儿。”
“现在不主动出来,等着待会殿下将我撵出来?”
莫名在他话中听出几分幽怨的墨九:“……?”
他再次往殿中看了眼。
只不过由于角度原因,看不到里面的全貌。
墨九抱着怀里那摞画像,若有所思。
很快,他有了头绪:“是不是宁舒公主在里面?”
墨十惊讶擡眼,“哟?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