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见他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还心不在焉,不悦的出声提醒。
狐宴这才回过神来,朝着姥姥行了大礼,微微低下头。
姥姥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发冠替他束上,口中开始念祷祝词。
狐宴眸光暗淡,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这麽久了,阿语许是不会来了。
明明答应了他。
冠礼刚一结束,狐宴不顾底下人的目光,匆匆离去。
湖心小院的大门被猛的推开,整座院子空空蕩蕩的,没有任何人影儿。
狐宴轻轻唤了声,“阿语?”
无人应答。
满院的莲叶随风摇摆着,孤寂又萧条。
狐宴走进清语房间,扫视着四周,视线落在梳妆台上。
台上除了女儿家惯用的胭脂以外,还摆放着一莹润的物件。
碎心。
这东西自从他赠与阿语以后,阿语从未离手。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沧牙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少主,不好了!公主带着芙因逃了!”
狐宴瞳孔骤然缩紧,怔愣在原地,良久之后,像是听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般,嘴角缓缓勾起,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她,逃了?”
一旁的信鸦叽叽喳喳的学着,“逃了,逃了。”
狐宴微微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鸟笼。
森冷的目光透过鸟笼锁定了里面的信鸦,信鸦当即便闭了嘴,缩在一角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