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还真的睡了七天,从太和宫回来后突然就对自己庭院里平时疏于打理早已长得七歪八扭的花草看不顺眼了,连夜地把庭院里的地都翻了个遍,又重新栽种了花草,甚至把屋子里的帐幔整个都换了个颜色,把素雅的白色换成了淡淡的桃粉色,仿佛整个换了个宫殿一般。把这些都忙完了天已是大亮了,白挚第一次来找她时她尚未休息正準备沐浴更衣,知是白挚过来,心中又再次烦闷起来,于是便告诉贴身小仙侍青幺只说是休息了谁来都不见,青幺自不敢放白挚进来,白挚苦等了一个时辰未果之后只好回去处理天宫事物,洛凡等他走了,这才沉沉睡下,这一睡便是七天。
“青幺”洛凡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开口叫道。
青幺正在门口与天君交谈,听到洛凡在呼唤她,忙进入房内走到洛凡身边轻轻禀报道:“殿下,天君来见。”
“兄长?他来干什麽?”洛凡揉揉眼,睡了七天,睡眼朦胧地喃喃道,她一时忘记了之前发生了的事。
“凡儿”白挚进入房内站在洛凡床前轻轻唤她道,他低着头,宛若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洛凡看向白挚,慢慢想起了那个让她难忘的场景,那个赤裸着上身与一女子亲昵的场景。
“我累了!”洛凡回了一句立马躺下来用被子蒙住了头,此刻她只想想躲开他。
白挚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床沿边上看着已裹成团的洛凡,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手停在半空,却终是没有落下去,不知何时起,他们竟如此生疏起来。
青幺识趣地走开,房间里只留下他们兄妹二人。
“凡儿,瑶羽使用异法魅惑天君,已经被我逐出天界了”白挚隔了好一会儿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洛凡依旧蒙着头没有回答,她不想听这个名字,更不想听他们的事。
“你说你在凡间看到的那对老夫妇,我也去看了,老妇人做的两套新衣老两口已经穿上了,他们又买了一只小猪来养,那小猪很是壮实,十分能吃呢!”白挚说着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凡儿,如果你羡慕那对老夫妇的话,等我们成亲也去凡间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们也养个小猪,再养条看家护院的狗,就像凡间的老夫妇那样平凡地生活,父亲说等你醒了也该商讨下我们的婚期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等你气消了我们再一起商讨好不好?”白挚温和地说着。
洛凡始终蒙着被一言不发的,许久,白挚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开了,等白挚走后,洛凡才起身,呆呆地坐在床上,思绪万千。
将近一月过去,洛凡与白挚之间始终像是隔了一道隐形的墙一样,白挚心中对洛凡存有愧疚,洛凡心中对白挚有怨,但更多的是难以明说的失望,俩人突然之间好像变生分了不少,白挚每次来找,洛凡都会找各种借口避而不见,即使不得已在父亲宫中遇见,也话极少,倒好像两个不太熟悉的人在你问我答一样,不再似以往那样口无遮拦了,就连洛凡的性子似乎都一下子变了许多,每日最长的时间都是一个人静坐在自己的庭院里打打弹弓,她的住所处父亲淩霄殿的偏殿,两个房子仅一墙之隔,而她为了躲避白挚却极少到父亲宫中玩闹了。
师父后啓曾关心地询问过洛凡几回,洛凡对此事始终闭口不提,白挚亦无法开口提及此事,无人知道他们兄妹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麽,亦无人可化解他们之间的隔阂。她不知该如何面对白挚,而白挚因为自责,也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
瑶羽被驱逐天界后无处可去,在人间游蕩了一月后却越发觉得身体火热难耐,正走在路上突然腹中一阵剧痛“哇!”地一下吐出许多褐色液体来,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便已昏倒在地。
等瑶羽再次醒来时已身处一个陌生之地,她缓缓地坐起来,半靠着床头,一个小侍女走过来低着头询问道:“仙子醒了?可要喝水吗?”
瑶羽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侍女,一眼便认出是魔界之人于是问道:“这是哪里?我为何在这?”
“这是我们殿下的寝宫,是殿下带您回来的”侍女低着头回答道,说着便弯腰递给瑶羽一碗水。
瑶羽伸手接过,心中想着那侍女口中的殿下应是穹炎了!他为什麽会知道她在凡间呢?又为什麽要救她?瑶羽感到有些口渴,伸手接过那碗水一口喝下,只觉得那水有些苦涩,喝下之后却觉得腹部一下清爽许多,不再隐隐作痛了。
“你醒了?”穹炎这时走进门来对着瑶羽淡淡地说道。
“我为何在这?”瑶羽手里端着空碗仰着头向着穹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