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上了高台,自行取了鼓槌用力击鼓,气氛挑动得热血沸腾,之后那人出口成诗,叫好声此起彼伏。
师兄妹二人看着,听着,脸上带着相同的笑意。
“确实舍不得。”成均喻的声音在这喧嚣中稳稳的落入时不虞耳中:“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大才小用了,简直是堕了老师的威名。”
成均喻笑了笑,看向小师妹道:“有一个这麽厉害的老师,实在很难不得意,眼睛长在头顶上就是很正常的事了。才回京城那会,我觉得身边那些人个个都蠢得很。没办法,师兄妹个个都太聪明,就以为所有人都有这脑子。后来被父亲点了几回,再之后你来了京城,弄了个浮生集给我打理,我才沉澱下来。所以,你别操心我,我如今进得退得。”
时不虞笑了:“行,不操心你,反正我有好几个嫂嫂了,不差你一个,你就光棍着吧!”
成均喻拍她脑袋一下,把叹息都吞咽进肚子里。
时不虞稍坐了坐就离开了,和七七也只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成均喻看着桌子上几乎没有动过的吃食,小十二长这麽大,以前从来没有吃不下东西的时候。
立储大典在即,皇帝这几日也不得不露面。
一早,贵妃等皇上下朝,伺候着用了早膳,又哄着人去了御书房,才有片刻閑暇去隔壁屋子细看新制的吉服。
她几次暗示皇上,她成了皇后,皇儿的太子之位才是名正言顺。
可皇上却像是瞎了聋了一样听不懂,至今没接她的话,她仍然只能穿贵妃的吉服。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贵妃看着吉服上若隐若现的金线,不以皇后的规格来,只是稍微逾越,谁又能说她不对?
皇上唯一的血脉可是她的儿子,不满又如何?群臣已经没得选择!
想到大事将成,贵妃轻抚吉服,那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娘娘。”宫女快步进屋,附耳低声道:“七爷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