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被丹娘扶着坐起来一些倾身行礼,不等她说什麽,计晖就连连摆手道:“躺着吧,不是来折腾你的。”
有这话,时不虞告了声罪便又躺了回去。
计晖看她脸上没什麽血色,暗暗叹了口气,问:“感觉如何?可要再请御医过来瞧瞧?”
“金吾卫请来的大夫有些本事,已经好些了,不劳烦御医。”
“那就好。”
两人你来我往不轻不重的说了几轮话,表面功夫做足,计晖回头看了一眼。
齐心非常识趣:“前边来客多,你师母怕是应付不来,我先过去了。”
“劳烦先生。”
这里是时不虞的屋子,长辈进来也就进来了,计晖却也没让自己带着的人进来,只让他们在外守着。
齐心一走,屋里就只剩门口守着的兰花,床边守着的丹娘和宜生,以及时不虞和计晖。
“昨晚,在你计划之中?”
时不虞笑了笑:“您可以说我以身犯险。”
当游老说她以身犯险时,她会愿意解释几句,因为她知道游老是真的担心她的身体扛不住。
可计晖只关心这是不是她的计划,而非关心她的身体,她却偏就要挑着话说自己以身犯险。
无论是计晖,还是永亲王计锋,他们或许因为种种原因对她会多看顾两分,但和大业起来,她这个人算不得什麽。
这事上她很有自知之明,不过偶尔也不那麽想顺着对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