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将一把鱼食抛得远一些,看着鱼儿甩着尾巴游过去,又往它们前边洒一把,再前边又是一把,溜着它们游了一大圈。
丹娘靠着旁边的柱子打趣:“你有没有觉得,你这荷塘里的鱼比别人家的瘦?”
时不虞倾身一瞧:“有吗?”
“天天被你溜不说,还要提心吊胆长得肥了要被你吃,可不就瘦了。”
“有道理。”时不虞点头:“那今天就吃一条吧,我看看哪条合我眼缘。”
说着话,时不虞点兵点将,鱼儿四散得飞快。
时不虞笑骂:“这是真成精了。”
丹娘看着这样的小十二,也笑了,缓过来了就好。
时不虞看着院墙上盛放的三角梅,又缓了缓神。
消息放出去不到半个时辰,言则来报:“大公主来了。”
“不见。”时不虞正写信,头也不擡的道:“她若问什麽,就说是我的吩咐,让大公主以后都不必来了,除此之外什麽话都不必说。”
“是。”
丹娘正擦剑,闻言稍一想,道:“故意为之?”
“对。我好转了,却不见她,还让她以后都不再来。我什麽都没说,但从态度上什麽都说了,在事情有结果之前,她都得提心吊胆,我吓死她。”
时不虞蘸墨继续写,边道:“她要是什麽都不做,计安就不能动她,亲姐姐都杀,会让他背个薄情寡义的名声。可计安身边不能留一条这样的毒蛇,先皇就是教训。现在她敢在计安征战的时候对我出手,我正好利用这件事掀了她的真面目。将来清算的时候计安动她就名正言顺了。”
说来说去,仍是为了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