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烈轻轻点头,只要能给朱曜城争取几天修整的时间,朱曜城就能扛得久一些。
不过现在大佑兵力不足八万,和丹巴国差距巨大,一旦出城迎敌,死伤一定会扩大。
时烈看向对面的人:“殿下您敢这麽做的底气是什麽?”
“不虞。”
铿锵两个字,听得时烈眉头一跳:“我相信她在京城一定会竭力为你谋划,可远水救不了近火。”
“她去年布下的局,上次来信说快成事了。”计安笑得眉眼上扬,明明进来时还是一脸大战后的疲惫,此时却分明有了神采:“我们反守为攻只要能拖上五六日,再回城守上一轮,应该就差不多到她说的时间了。”
时烈看了这些日子,之前是担心孙女被情爱困住昏了头,后来就发现,分明是安殿下更昏一些。
“殿下可想过,一旦出城迎敌会有性命之危。”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计安低头轻抚盔甲:“既然穿上了这身盔甲,总要对得起它承载的那些期望。”
时烈自是识得这身盔甲的,要说它承载了诸多期望,确实是。
毕竟它曾是国师之物。
“殿下先去和衆将商议战事,晚些再过来。”
计安心下一松,朗声应好,起身离开。
反守为攻是他想了两天才决定的,可若是时烈这位老将非常反对,他会放弃。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非常肯定,老将军对战事的灵敏远非他能比,更不用说还足够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