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虞嗤笑一声:“这哪是胜利者,分明是惩罚,而且是罚一辈子。”
“有点道理。”丽妃听得直点头。
“所以你不必提点我,我对皇宫一点兴趣都没有。”
“看样子是知道安儿的心思了。”
时不虞想起那封厚厚的信,信里他说: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可见他知道皇宫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只是,他没得选择。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就是为了走到那皇宫里去。
而她,绝不可能将自己关到那里边,一辈子只能见到那样小小一方天空,去和一帮女人抢男人。
绝无可能。
低头笑了笑,时不虞道:“娘娘不必担心,我不会带坏他的。”
“我不担心你带坏他,国师的弟子,知道轻重。”
时不虞趴在桌上看着丽妃似笑非笑:“看在我都来陪你吃年夜饭的份上,别拿白胡子来说事,我脾气不太好,脾气上来了会管不住自己。”
“没拿谁说事,正是知道你是多鲜活的人,我才会敞开来说。”丽妃叹了口气:“宫中不是没进过鲜活的女子,无一例外,最后都枯萎了。皇宫那个地方,会抹杀掉所有属于自己的模样,最后成为一个合格的宫妃。比起那些木偶一样的人,我更愿意看到你眼下这般模样。自在,随意,张扬。而皇宫,容不得这些。”
“放心,我才不会去做个给妾室发钱,养得她们花枝招展的贤惠大妇。”时不虞歪着头笑了笑:“所以,大过年的可以说点让人身心愉快的话题吗?”
这话题让你身心不愉悦了吗?丽妃心想。可到底也是知好歹的人,她问:“你想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