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样的毒,当然有。
“有一种鹰以毒蛇为食,它的排洩物有毒。若只是中了此毒,牛角磨成粉即可解。可若是放入酒中,毒性会增强数倍,神仙难救,且无色无味,银针试不出,脉象探不出。我不是大夫,其中原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在大理寺的卷宗里看到过这样一个案子,对这毒的印象很深,就记下来了。”
“什麽时候的案子?”
曾正回想了下:“非常久远,距今恐怕得有百十来年了。”
这麽久反倒更加合理,这种毒她都不曾听闻过,也不曾听白胡子说起,也就是大理寺这样的地方留下了记载,并且曾正又专精这一行,有閑心去翻看那些陈年旧案,才知道有这麽一种毒。
“大人能把这个案子的卷宗拿出来给我一观吗?”
“不难。”
曾正喝了口茶,继续说起古家之事:“古家既然是死于毒杀,大火就是用来掩藏痕迹的。做为唯一的存活者,古盈盈无论是自己从大火中逃生,还是被章相国派去的人及时救出来的,就都站不住脚。姑娘打算何时揭穿她?”
“不着急,一步步来。”时不虞笑了笑:“她知道有人在查她,肯定不会什麽都不做,我先看看她打算怎麽做。她在明,我在暗,只有她动起来了,我才更好应对。”
曾正轻轻点头:“过两天我打算去一趟章相国的老家。”
“才动了古盈盈这条线,章相国那边可以稍放一放,现在去,我担心对方张开网在等着你。此次出京,你可有告知他人你的去向?回来可有人知道?”
“回来时做了遮掩,无人知晓,离开时只有游福知道。”曾正笑道:“从游福的表现来看,我们应该是一条船上的人。”
“不是游福。”时不虞对上他的眼神:“是整个游家。”
曾正愣了一愣,着实吃惊不小。
游家已经太久没有动静,且只有一个官职不高不低的游福在大理寺这种清水衙门,看起来像是已经没落,所以皇上在知道游福的孙子死于自己手里才敢这麽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