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看向儿子:“若非国师及时赶到,我不一定能安全生下你,即便生下你,也没法在计辰眼皮子底下把你护得滴水不漏。”
言十安把帕子递给母亲:“也是国师安排我去白水县?”
“没错,白水县所有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但是安排过去做你父母的是我的人。国师说,不能让我觉得这个孩子和我没什麽关系,让我自己安排人,也好让我安心。”
夫人看时不虞一眼,哭着又笑了:“你怎不早说你是国师的弟子,你要说了,我怎会不信你,怎会,怎会……”
“不瞒你说,我也是半道儿才知道他是国师。”时不虞想翻白眼,但她忍住了。
那老头儿每天不是抢她糖吃,就是和她各种过不去,一天能吵八百架,哪里像个国师了。
夫人背过身去拿帕子拭泪,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百般不信的人竟然是国师的弟子。若太师也是国师的弟子,那她这些年觉得过于顺当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太师相护的。
所以说,这些年国师并没有不管他们,甚至可能暗中一直在护着他们,只是在等皇儿长大。这麽想着,夫人的眼泪更是拭之不尽。
“以后可以不去宫里当差了吗?”夫人转过身来直接问时不虞:“实在是太危险了些。”
时不虞倒没多想,问她了就理所当然的回话:“言十安病情加重的消息已经传开,借此应该能歇几天。之后丹巴国的使臣就到了,皇帝该没空了。”
回得如此利索,那该是思量过了,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稍微安稳了些,今日她真是去和皇帝拼命的心都有了。
“我不好出来太久,得回了。”夫人托起手心的印章问:“可以让我带走吗?”
看她问的是自己,时不虞觉得有点奇怪,朝言十安擡了擡下巴道:“已经给他,是他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