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破局之后?”言十安立刻道:“自然是和我成亲!”
“然后我身兼两职,一边做你的谋士,替你出谋划策,一边做你的正妻,替你管教妾室,把她们养得如花似玉来和我做对?不,不对,你的妾室不叫妾,叫宫妃。”
时不虞擡眸对上他的视线,神情似笑非笑:“我为何要如此和自己过不去,不在外边逍遥,去过那般憋屈窝囊的日子。”
言十安一愣,他想把不虞留在身边和自己共掌江山,其他那些事根本不曾想过,可是:“妾室也好,宫妃也罢,我都可以不要。”
“你可以一时不要,却不会一世不要,就算你不想要,也会有人逼着你要。而我,真到那时一定不会拿你最初的承诺来和你闹,更不可能留下任人羞辱。若折腾一通的结果仍是离开,为何最开始的时候要留下?”
时不虞把一切剖析得明明白白:“若我早早离开,那我留下的就是天大的情谊,你必会善待和我有关的所有人,而我的阿兄们也会全力守护你的江山。当你再遇着什麽事用得上我时,只要你一句话,天南海北我也定会出现在你面前。若最后我们撕破了脸,那些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便是只有一半助我,大佑也要再生动蕩。这些,你想过吗?”
言十安沉默下来,片刻后才道:“我不知你已经想了这麽远。”
“你以为我只是随便想想?不,我想得很清楚。”
时不虞扯着被子团了团抱得更紧:“我是什麽性子,相处一年多了你多少也有些了解,将来你若对不起我,那个后果你可承受得起?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像史书上那些女人一样因为孩子,因为家族就忍辱负重?”
时不虞笑了,声音比之前轻,意思却一句比一句重:“不,我只会让所有人同归于尽。任何人,无论是谁,都休想踩在我的尸体上,吸食我的血肉成就自身。若我都活不了了,那就都别活,一起上路也不孤单。”
言十安有些狼狈,和不虞的深思熟虑比起来,他莽撞得简直像个没脑子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