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时不虞想了想,用了第一次和言十安相见时的话:“故人。”
清欢追问:“谁的故人。”
“先皇的故人。”
清欢轻轻闭上眼,不知何时紧握成拳的双手渐渐卸了力气。
时不虞也不催促她。
片刻后,清欢问:“有何为证?”
“宜生,书房第三个柜子最下面那层的抽屉里有个匣子,去拿来,再拿张宣纸。”
何宜生听命前去。
清欢又问:“你身边怎会有阉人。”
“时机未到,不说。”
“言十安又是谁?”
时不虞笑了笑:“同上,时机未到,不说。”
清欢却并不生气,也不再多问,静静等着。计瑶再人微言轻,身份上来说也是公主,骆氏却对她直呼其名,语气上听不出多少尊重,并且在她面前也是如此,完全不像其他人一样有对皇族的敬畏。
这个人,不是装出来的不怕她,是真不怕。这样自然而然表现出来的姿态,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
她想象不出来,什麽样的人家才能有这样的底气。
她说是父皇的故人,父皇去世的年头都比她年纪大,真是故人,也该是她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