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之前确实不曾想到,对公子来说眼下歇息才是最重要的。”兰花轻声道:“在见到公子之前奴甚至在想,若公子知道您为他準备了饭菜,定会高兴极了。奴想的是您,不曾想过这是不是公子眼下需要的。可时姑娘想的是,公子是不是累了,是不是会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在她心里,公子是最优先选择,若论输赢,奴觉得她是赢在这里。”
夫人沉默下来,她只记得上回他说想吃口热饭热菜,所以这回都準备了,却忘了眼下对他来说,歇息才是最重要的。
“她很生气?”
兰花稍一琢磨:“奴看她神情确实非常生气。”
夫人沉默良久,起身去了佛堂,许久未再出来。
时不虞还在气哼哼,趴在床上对着左边,觉得那影子都不好看,对着右边,又觉得阿姑笑得实在诡异。
两相权衡之下,她选择问出口:“阿姑你笑什麽?”
“笑姑娘长大了,都会心疼人了。”
“貍奴受伤了摔我面前我还心疼呢!”时不虞轻哼:“哪怕是把他当个貍奴呢?也会心疼吧?怎麽就那麽狠心了!”
“姑娘心疼了?”
时不虞承认得不干不脆:“她要真对言十安好就不该是这样的。”
万霞笑了,用力揉了揉姑娘的榆木脑袋,若能一直如此,其实也挺好。
而那边,言十安泡在澡桶里也在问他不在家的种种,也才知道时姑娘为何会提及游家,时姑娘这分明是给他带来一个大助力!游家不止是游家,他一动,他的姻亲故旧,他那些有关的人家,都不再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