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她是女子,不是因为她是言十安的未婚妻,只是因为她太年轻。
她知道,就算站在这里的不是她,没有这层关系,齐心也会这麽护着。她也明白了,言十安为何在那种极端的母亲的影响下还没疯,并且还长成了个谦谦君子的模样。
是他自己努力,也是他有个好老师在身体力行的教他如何做人。
也不怪他说,齐心是老师,但也不止是老师。
说来算去,言十安仍然不是他母亲成就的,时不虞看着那边人群缓缓让开道路,蠢蠢欲动着又想要给夫人一点什麽小惊喜了,要不,再画幅画?
抽空自娱自乐一番,时不虞看着骑马从人群中缓缓穿行而过的章续之,紧随在他身后的人眼生,看官服,应该就是刑部左侍郎陶光。
再之后,是一辆囚车。
光线昏暗,那人又耷拉着头,头发散乱着看不清是不是朱淩,渐渐走近了,才看清他手上脚上带着镣铐,囚衣挂在瘦骨嶙峋的身上显得空空蕩蕩。
“杀朱淩,平民愤!”
不知谁在后方喊了这麽一句,顿时激起了衆人的血性,一浪接一浪的跟着喊起来。
在这声浪中,衙门的门终于开了,官服着身的李晟快步过来见礼:“下官见过大人,大人,您终于来了!”
李晟激动得快哭了。被围至如今,他几度以为外边的人就要沖进来了,早早就让家人收拾好细软从后门离开。他得了章相国的回信才死死忍住了没跟着跑路,但也去了离后门最近的地方等着,随时準备逃离。
总算是,总算是让他等到了!
章续之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能把事情办成这样,实在是蠢货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