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十安太了解母亲,她如今行事不再如以前一般走一步看三步,急功近利了许多。她也不知道,时姑娘是算计不得的。
“以时姑娘的性子,要是好好说,她也就和你好好说,退让一些都无妨,可要是背地里耍阴招算计她,她必要数倍的还回去。我和时姑娘现在就处于一切都可以好好说的阶段,就不必母亲横插一脚,把这关系弄坏了。”
两人应下,理是这个理没错,可公子您……真就没有私心?
“而且母亲那点为难,时姑娘何时放在眼里过,她现在不来为难,时姑娘都想去撩閑了。”言十安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自从母亲开始和时姑娘斗法,盯着他的时候都少些了。
果然是有私心,两个下属对望一眼,也觉得……挺好。两个主子斗法时,他们夹在中间难受,可夫人和时姑娘斗法,他们甚至都挺期待。
言十安把宣纸调转头面向他们:“看看,是这些吗?”
用不裁剪的宣纸记事,这是把时姑娘的习惯也都捡起来了,两人同时在心里吐槽。而且,也实在是不必把人手清得这麽干干净净,留几个暗子也好啊,费了不少时间不少精力才安插成功的。
“如何?”
两人忙仔细对了对,罗青点头:“是这些。”
言十安起身,边卷宣纸边往外走去。
待公子出了院子,言则叹了口气:“英雄难过美人关吶!”
“这美人甚至都不必使美人计。”罗青轻轻摇头:“等着看吧,夫人若知道公子把自己的后路都断了,不得了。”
“我现在倒不担心这事了。”
罗青看向共事多年,勉强也算朋友的人:“因为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