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从各方面了解这个人,又觉得他很简单,只是简单得过了头,像是刻意。
他查案多年,最善于发现和总结,言十安这个人他能总结得出来,但是那个结论太过丝丝入扣,反而让他觉得怪异。
若他真有问题,他的真实身份是谁?敌国细作?趁着大佑有些不安稳的时候来搅动风雨吗?
只是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他一个小年轻,能压显儿一头确实足够聪明,但还没厉害到下这麽大一盘棋的地步。
还有一种可能,那些死者个个肌肤白皙,从种种表现来看绝不可能是普通百姓家庭能养出来的,绑错了人,把背后厉害的人招惹出来了也不无可能。
“大人,我并非惧于这些事告老,实在是有些心灰意冷。”游福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如此大案,您不过是三日之期没有结案,便将您一撸到底。而那李晟查这麽多天,什麽都没有查出来却什麽事都没有,就好像他有意不让您把这案子查明白一般。”
曾正自是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若就是如此呢?”
游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有些话,说不得。
他们大理寺什麽案子没见过,有些案子更是一进大理寺就必须熟知,为的就是养成他们的敏感性,所以大人下狱后递话给他,让他把乱葬岗那些线索交出去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今日见大人如此态度,心里越加有了底。
可是,为什麽呢?难道是和皇室中的谁有关?
“坐观其变吧。”曾正示意他将茶喝尽,又给他斟了一杯:“朱淩出来了吗?”
“不久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