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道行不够,他想,他还得继续磨砺自己,做到真正的冷静,而不是之前说起那个过程时装出来的冷静。
“宜生。”
何宜生擡头对上她的视线。
时不虞问:“这麽称呼你可以吗?在宫里你是不是用的这个名?”
“在宫里不问真名,皆是用第一天穿的薄纱颜色命名,我那天穿的齐紫。”
“那以后便叫你宜生。”时不虞指了指自己和身边的人:“我叫时不虞,他是言十安。今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需要你的时候我们会来找你。若想出门,和管事说一声没人会拦你,银钱也不会让你缺着,我表哥有钱。”
后面这句实在是太顺口,说到银钱就顺出来了,时不虞觉得幸亏她表哥是真有钱,不然哪经得起她这麽散财。
言十安听惯了这句,竟也没觉得有何不对,看她停下来了便自觉接上:“我会让管事拿给你。另外再给你安排两个人,一个护你周全,一个照顾你生活起居,你有任何需求直接和他们说便是。”
“顺便监视我?”
“他们是我的人,若你有异动必然会报与我知晓,若只是你的平常生活……”言十安轻笑一声:“老实说,我并不感兴趣,还耽误我的时间。”
脱困时日尚短,何宜生现在对什麽都生疑,听他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反而让他觉得安心。这七个月带给他的,终其一生都不可能再恢複,就如他被去掉的根。
时不虞看着他的装扮,他确实长得极为秀气,穿上女装非但不觉得违和,还颇有姿色。
“到了这里你不必再做女装打扮,若想看书,书楼你尽可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