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亲自题了院名,就叫夙院。从字面上看没什麽问题,读起来,可以有一点小旖旎。
……应该没人看出她的想法吧?
她走进夙院的时候,水叔正在院子里熬药,徐夙隐一天要吃好几副药,有些药材光是熬制的时候,姬萦都能隔着两个院子闻到那股臭味。
姬萦十分理解徐夙隐总要等到药完全凉透才肯喝的心情。
姬萦向院子里的水叔打了声招呼,然后轻轻敲了敲房门,问道:“夙隐兄,我能进来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姬萦才小心推开房门,从狭窄的门缝里挤了进去,然后又马上地关上了门,生怕里面的热气流走了一分。
这倒和心疼炭火无关了。
若是旁人,烧一块碳姬萦都得记个账,但是徐夙隐——他爱烧多少烧多少,只别把自己熏着就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徐夙隐房间里的炭火太足了,进来没一会,姬萦就想脱外衣。
但她想着,她脱外衣,表明她热,体贴的徐夙隐一定会打开窗户,打开窗户,冷风一进,徐夙隐就要咳嗽——
那还是让她热着吧。
她走进内室的时候,徐夙隐正放下毛笔,合上了一本没有封面的手写册子。他将那本册子打开抽屉放了进去,姬萦看见底下还有几本一模一样的无名书册。
“你在写什麽呢?”姬萦好奇道。
“路途上的所见所闻。”徐夙隐一笔带过,问道,“徐异来了?”
“你消息真快,水叔告诉你的吧?”姬萦笑着拉过一把椅子,在徐夙隐身旁坐下,“这人性情古怪,心思浅薄,没什麽值得担心的。不过——倒是有几分有趣。”
“……哪里有趣?”徐夙隐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