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许后,他放下木盒快步走出,片刻后,端着一碗看不出颜色的水回来,以手指蘸水,轻轻弹在画卷之上。
姬萦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幅生动的美人画。
在衆目睽睽之下,画上的美人渐渐变蓝,发紫,而卷轴等部位则依旧没有变化。
晁巢揖手对徐籍说道:“回禀宰相,这幅画的人像之上,涂抹了附子、丹砂、雷公藤等物特制而成的毒药,平常无色无味,只有用特殊的药水与之接触,才能引起变色反应。”
“这些药物虽然内服乃是剧毒,但若只是由皮肤接触,毒性很小,但经年累月的摩挲接触后,就会病入膏肓,并且难以察觉原因。只不过,这是对寻常成年男子的体质而言,若是孕妇,则可能会由于附子,引发小産。”
他看了眼只在人像面部和身体变色的反应,说:
“下毒的人……应是十分了解二公子的习性。”
“你什麽意思?”张绪真眯起眼。
晁巢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鄙人的意思是说,送礼的人,应该十分了解二公子的喜好。”
张绪真还要说话,徐籍放下了茶盏。
杯脚和桌面的轻轻碰撞声,但却让厅内所有人声骤然消失。
“你们两人若没有话要补充了,那就先下去吧。此事待我听过徐见敏的说辞后再来定夺。”徐籍平静道,脸上古井无波。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有神情惊惶的下人来报。
“不、不好了……二公子在州狱里死了!”
姬萦还没回过神来,张绪真已经面色突变,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
她想过徐见敏到了青州恐怕就离死不远,可也没想到,张绪真的动作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