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绪真哈哈大笑道:“二弟着实谦虚了, 若没有二弟,沙魔柯怎会被诱出洗州?二弟不仅立了功,还是立了大功啊!”
这一语双关,还带着些许阴阳的话, 让徐见敏赔出的笑容在嘴角抽搐了两下。
“义兄什麽意思?难道也相信了沙魔柯的离间计?”他沉下脸。
“二弟想多了,我说的是, 二弟率领僞青隽军假攻文州的功劳。”张绪真不冷不热地笑了笑, “虽然攻打洗州时二弟不在, 但我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二弟的安危。对了,此次攻打洗州, 我还得到了一个宝贝,特意留给了二弟。”
“什麽宝贝?”徐见敏闻言立即竖起耳朵,贪婪之色在眼中浮现。
张绪真唤来亲兵,不一会,亲兵双手捧着一幅画卷走了回来。张绪真起身接过画卷,对神色狐疑的徐见敏说:“我知道二弟不喜书画,但这幅,定然会是你心头所爱。”
徐见敏听闻,更加疑惑。
全桌人的目光都落在张绪真手中的画卷上,他颇为得意获得这般瞩目,终于抖开了长长的画卷。
一张娇媚的美人赏雨图出现在衆人眼中。
画上的美人,年纪已非少女,梳着妇人的发髻,慵懒地靠在八角亭下,一把团扇遮住大半面容,只留出一双似喜似愁的眼眸,静静观赏着亭外的雨打芭蕉。
桌上衆人,大多不解其意。唯有徐见敏,盯着美人图目不转睛。
“这是前洗州太守熊準之妻,此叛徒在洗州沦陷后成为朱邪的鹰犬走狗,帮着残害了许多洗州的无辜百姓,洗州光複后,他已经在府中畏罪自杀,他的一干家眷,也都下狱。”张绪真收起画卷,露着男人与男人之间熟稔的那种,只会使女子感到不快的微笑,缓缓将画卷递向徐见敏,“虽然攻入洗州之后的第一轮论功行赏中二弟不在,但为兄一直记挂着身在文州的二弟,此画便是为兄的一番心意。”
徐见敏吞了口口水,正要起身去接,告里幽幽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