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了身边人只在屋外与姬萦两人对话的建议,令人推开了茅草屋摇摇欲坠的大门, 拄着一根拐杖,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老者进屋之后, 并未立刻开口讲话, 而是用一种看似迷惘、实则暗藏深意的眼神,将姬萦和徐夙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你们是暮州人士?”孔老眯着眼睛,仿佛半醉半醒。
姬萦现在的身份是侍卫,于是她把说话的权力让给了身后的徐夙隐。
“正是。”徐夙隐不卑不亢, 平静道。
“你父亲是谁?”
姬萦抢答道:“暮州鲁平县的周员外!”
“原来是个员外爷。”孔老沉默了好一会儿,身子微微摇晃, 仿佛睡着了一般, 接着突然间又问道, “你们的人回去报信,来回需要多长时间?”
“大约半月。”徐夙隐答。
“好。”孔老说, “我们求财不害命……只要你家里愿意赎你,我们定会完好无损地送你下山。这段时间,两位就老实呆在这里吧。”
孔老转身走出破茅草屋,对外边的人说:“加派人手,五人一班,一天两倒,一定要看好这两人。”
姬萦趴在墙上的破洞,看见马哥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不送回去了?”
孔老根本没有搭理他,迈着一高一低的步伐渐渐地走远了。其他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马哥仍旧不明白,为什麽先前还对他痛骂不已,要他立即放人的孔老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一路小跑,追到孔老身旁,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