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疾目瞪口呆地看着粉衣女子动作旖旎地将一枚葡萄喂进红衣贵女嘴里,喃喃自语道:
“干你爹的,城里就是不一样啊!”
霞珠也没见过这市面,一方面不好意思看,一方面又忍不住红着脸偷偷去看,姬萦则被那贵女倾国倾城的容貌迷了眼,忍不住看了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咦,那半敞的衣襟里,怎麽一马平川?
姬萦看出端倪,问那见怪不怪,神色如常的首饰摊主人:
“那红衣的是谁?”
都不消擡头去看,首饰摊主人闭着眼睛都知道外乡人问的是谁。
“是我们太守的公子。”
“男的?!”秦疾后知后觉,大叫一声,“干!”
“太守就由着他这麽做?”姬萦来了兴趣,一边瞅着楼阁上穿女装的贵公子,一边问道。
“能有什麽办法?管不住呀!谁叫他是太守大人膝下唯一的男丁呢?”首饰摊主人摇了摇头,眼下没有别的客人,他也乐得和姬萦閑聊,哪怕这些话,他已经对别的外乡人说过许多次,“唱戏、听戏、说书、跳舞……只要风和日丽,这楼阁上就热闹得很。”
他看了看周围,示意姬萦靠近说话。
姬萦凑过耳朵,身后的霞珠和秦疾也都不约而同靠了过来,耳朵高高竖起。
“这凤州城里人人都说……岳太守唯一的儿子,得癔症疯了。这些年,我们太守给公子请的神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前还有个据说名满天下的高州神医,来了一遭也是没法,不过倒是阴差阳错看好了太守的目满之疾……”首饰铺主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说道。
“知道是怎麽疯的吗?”姬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