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萦内心想要,但又不想欠徐夙隐的人情。
“不行……我不能白拿你的。”
她在身上一阵摸索,最后扯下脖子上挂的石坠子,塞给对面的徐夙隐。
“这是我在观中修行时亲手刻的金母元君,给你吧。”
姬萦不是什麽工匠,手艺自然差得没眼看。
在徐夙隐看来,那石坠子刻的依稀只是一个女人如火的身影。
他收拢五指,将神像囚于手心。
“敢问姑娘因何因缘际会,会在观中修行?”
姬萦正对易物来的书爱不释手,谎话张口就来:“因为我与道有缘,院里的老主持非要传我衣钵。”
徐夙隐松开了紧握的石坠,但他平静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姬萦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一趟的目的,连忙收拾起对书的新鲜感,正襟危坐起来,一脸诚恳道:
“徐公子,我在山中生活多年,与山中野人无异。对外界算是一概不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次去勤王的有哪些人?我怕我行事粗鄙,一不注意就沖撞了他们。”
此次勤王天京,天下英才彙聚一堂,对白手起家的姬萦来说,是个难得的挖墙脚机会。
在姬萦充满求知和渴望的目光下,徐夙隐略一思量,说:
“此次勤王平叛,共有九大节度使响应。像你这般民间自发响应的义军更是不胜枚举。”
“届时鱼龙混杂,有沖突是难免的。你若有心提防,多听少说便是。”徐夙隐说,“乱世之中,强者为尊。以你的武力,必会是多方争取的对象。”
徐夙隐的话让姬萦吃了一惊。
“你这麽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