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立即拒绝,便有十足希望。姬萦趁热打铁道:“尤兄有什麽顾虑,大可直说。”
“姑娘想从淩县带走人,恐怕淩县县令不会轻易答应。”尤一问说。
“淩县县令强征壮丁,归根结底,是青州的徐籍想要征召大军收複天京,既如此,我们直接投奔徐家便是。实不相瞒,徐家大公子徐夙隐此刻就在淩县之内。”
姬萦面不改色地擡出徐夙隐的大名。
她有意狐假虎威,不想效果远超预期。
“那个用三万将士破十五万三蛮大军的大公子徐夙隐?”尤一问面色大变。
姬萦在消息闭塞的白鹿观生活多年,前不久刚刚下山,不知道什麽三万破十五万的事迹,但眼下也只得装作知道,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
聪明人想的很多,有时候也想的过于多。
短短片刻,尤一问心中就已千回百转。
徐夙隐,一个声望仅次于其父的名字。
从五年前一鸣惊人的西阳城之战,再到半月前的天京之战,青隽节度使带着延熹帝突围皇城,是这位大公子率兵殿后,以三万徐军大破追击的十五万三蛮。
乍然听说他在淩县,尤一问不得不惊。
他试探问道:“姑娘来鸡鸣寨……也是大公子的授意?”
姬萦给尤一问的猜测加了把火:
“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所有行动,大公子都一清二楚。至于旁的,事关大公子的谋划,那就不便多说了。”
旁的,自然是不可能找到的传国玉玺。
祖师在上,她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没说谎。世间像她这般诚实的人已经不多了。
姬萦的故作高深,让尤一问快速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