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预料中的回答。他根本不需要跟她谈条件,他要如何, 她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之所以给她留一线余地, 只不过不愿意看她像赴死一般, 那般激烈抗拒的脸色, 毕竟当初她错吻了他时,是那样怀着欢喜羞涩, 轻盈而美好。
也许那就是他纠缠至今,心魔也不曾解开的缘故。
他要她心甘情愿,要她如那个傍晚一样欢喜轻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静坦然地跟他讲着条件,就好像这件事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裴羁顿了顿,开始怀疑这个方法是否能够如愿奏效,反问道:“你想如何?”
“一次。”苏樱看着他,“事毕之后,我立刻就要出城。”
如今她是他砧板上的肉,他要如何,她根本抵抗不得。趁他还愿意跟她谈条件,那就争取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至于这件事意味着什麽……她现在还不愿细想。
裴羁压低的眉头又是一紧。一次,立刻,每个字都在表达她是多麽迫切地想要摆脱他。若换了是窦晏平,她会这样吗?
平静的心绪终是起了波澜,重重拉开她裙上绸带:“好。”
一次应当足够了。无非是迷恋她的色相,错误不可能持久,一次过后,足以抛却。
绸带的活结顺势而开,裙子向侧边松散着,有半臂挡住,一时半会儿并不曾落下,苏樱感觉到皮肤上陌生的侵入,他低着头迫近,呼出的气是热的,吸气的时候又发着冷,他擡起她绑缚在一起的双手,跟着解开捆绑的衣带:“取悦我。”
苏樱擡眼,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
她当他是什麽,她便该懂得,如何在床榻之上取悦一个男人麽。屈辱混杂着愤怒,苏樱笑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