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玄抚在她背上的手渐渐拢紧:“你希望我是谁?”
流筝不敢说,同时她也没有想明白。
她不知道陈子章到底说了什麽,但她看清了割断他脑袋的那缕红色灵光,与止善山不悔峰上,割下机关豹脑袋的灵力如出一辙。
然而他从前从未伤害过她。
他说一整天都在屋里雕刻神女的面具,无妄客栈的人可以为他作证,还说要带她去看西境莲主露面。
那他一定不是那位莲主吧……
季应玄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她:“你好像很忧虑,流筝,发生什麽事了?”
流筝从他怀里擡起脸,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季应玄轻笑:“到底怎麽了,今天总是这样深情地看着我,你不怕我误会吗?”
流筝说:“我是怕我误会,怕我看不清你。”
季应玄眼里的笑渐渐淡了下去。
他说:“你这样子含沙射影,我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哪里得罪了你,我不喜欢你这样猜疑我,有什麽话你不妨直接问。”
流筝松开他,向后退了几步,靠住窄巷的另一侧墙。
她的脑海里飞快闪过两人相识的画面,许久,她终于出声问道:“应玄,我哥哥从前是不是伤害过你?”
“少宫主麽,”季应玄说,“我从前根本不认识他。”
“那……我可曾在不知情的时候,毁坏了你……或者夺走了你什麽东西吗?”